该石近正方形,主画面由上下两格组成,上格为建鼓舞图,下格为奏乐图(图一)。侧壁分三部分,画面逐次增高,第一部分雕十字穿环纹,第二部分为阴线刻菱形纹和水波纹,第三部分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,但从残留画面看,应是柿蒂花纹(图二)。
图一
图一拓片
图二
从建鼓舞图上看,画面中间置一建鼓,并以木柱通贯鼓身,鼓面略高于舞者,便于击打。木柱顶端装饰有三角形的幢,幢下垂有流苏,鼓上方有用野鸡尾巴上的羽毛做成的羽葆,羽葆末端系有铃铛,似柳枝般向两侧垂落下来,在风中微微飘动。木柱底部两侧各置一壶。建鼓的两边分别站立两位男舞者,双手执桴,边击边舞。两位舞者均束腰,身着长袍,左边的男子左手在前,右手在后;右侧男子个头略矮,右手在前,左手在后,昂首挺胸,神采奕奕。从击鼓的姿态上看,两腿自然分开,成弓箭步,双臂拉宽,显示出男子击鼓时刚健的姿态,舞姿雄健、粗犷、豪放。从画面上看,两位舞者的敲击姿态虽是相对的,但二人敲出的鼓点应该是同一个。由此可看出,二人在表演中既讲究音乐的一致性,又注意舞蹈姿态的对称性,以达到音乐和舞蹈方面较强的韵律感和美感,这一点对于距今两千多年前的人们来说,是相当难得的。在表演建鼓舞的同时,下面还有四位跽坐的乐人为舞蹈伴奏,四人皆戴帽,著袍,伴奏乐器从左至右依次是笙、鼓、埙和排箫。
《潜夫论·浮侈篇》载:“今多不修馈,休其蚕织,而起学巫祝,鼓舞祀神”,建鼓舞在汉代多是人们娱神以及自娱的重要的活动方式,这类题材的画像多发现在祠堂上,其目的是代替实际的乐舞,作为祭祀的一种方式,取悦墓主人的灵魂。(王玲玲撰稿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