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鸡身体前倾,双目圆突,长喙,低冠,短尾略上翘,似要啄食,双足直立。除足部外满施黄绿釉,釉面有小开片。泥质红陶。
在自然界众多的动物中,不起眼的鸡却在我国十二生肖中占有一席之地,这足以说明鸡在我国古人心中占有的位置。“鸡鸣将旦,为人起居”。在计时用具尚不完善的古代,人们更习惯于雄鸡报晓,来作为一天开始的标志,据《太平御览》引《玄中记》:“东南有桃都山,上有大树名曰桃都,枝相去三千里,上有天鸡,日初出照此木,天鸡即鸣,天下鸡皆随之鸣。”
早在黄帝轩辕时代,已有“教民囿养鸟兽”饲养“六畜”的记载,六畜即马、牛、羊、鸡、豕、犬。黄帝以后的尧、舜、禹时代(公元前2600﹣前2100),已经进入氏族公社的中后期,农牧业生产有了一定的发展,部落已设官管理养禽业。当时已有“益为虞、掌驱禽”(邱祥聘主编:《家禽学》),“益”为伯益,虞舜的臣子,为虞舜管理家禽。“掌驱禽”则为驱禽放牧之意。因为“六畜”中包括鸡,业已家养,当然也就需要有人伺养鸡之职。
关于养鸡的记载也多见于史书。《周礼·春官》已经有鸡人官,“春官鸡人”,职责为“鸡人掌共鸡牲,辨其物,大祭祀”。当时人们的食肉来源主要是羊、鸡、犬等。春秋战国时代中国的养殖业十分普遍,且又很繁盛,出现大的养鸡场。尤其在长江下游的吴、越二国甚为兴旺发达。出现过“鸡陂”,“娄门上鸡陂墟,故吴王所畜鸡,使李保养之,去年二十里,……鸡山在锡山南,去年五十里”(《越绝书·记吴地传》及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一八引《越绝书》)。这是越王勾践伐吴奖励士兵的养鸡地,也是史料首次记载中国最早的大型养鸡场。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记有“鸡、豚、狗、彘之畜,无失其时,七十者可以食肉矣。”同时还有家五母鸡,二头猪,可以致富。在二十四节气中有“大寒之日鸡始乳”(《逸周书·时训解五十二》)。
在汉代,中国的养鸡业已经进入了一个昌盛时期,鸡是汉代六畜明器中出现频率最多者之一。养鸡技术和管理上的成熟,在世界上已经很先进了。不仅是乡村,城市里也养鸡鸭。《西京杂记》中记载:“高帝既作新丰衢巷……放犬羊鸡鸭于通涂,亦竟识其家。”刘向《列仙传》:“祝鸡翁,居尸乡北山,养鸡百余年,鸡千余,皆有名字,暮栖树上,昼放之,呼即别种而至,卖鸡及子得千万钱。”可见是一个养鸡专业户。
汉墓随葬的陶禽畜模型的种类和数量也是有意义的,一两只猪,三两只鸡,再加一条狗,基本上可以概括出当时家畜产的理想水平,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汉代人的生活水准。
(王玲玲撰稿,胡均摄影)
参考文献:《汉代陶器与古代文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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